第十六章
艾罗起程了
(马蒂尔达·欧’丹奈尔·马克艾罗伊的自述)
在威尔考克斯医生使艾罗“丧失能力”后又过了3个星期,这期间我继续留在基地,主要限于我的宿舍中。我每天一次被护送到艾罗的房间,我猜测威尔考克斯医生和其他人仍然在继续监视着躺在床上的艾罗。每一次我进入房间,都被要求尝试再次与艾罗进行交流,而每一次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样让我感到极度的悲伤,时间一天天地流逝,我对艾罗的“死”越来越确信与不安,如果“死”是一个合适词汇去描述这情形的话。
每天,我都重新阅读我与艾罗交谈的记录,寻找一种可以提醒或帮助我重新建立起与艾罗交流的线索。我仍然保留着那个纸袋与那些等待艾罗签字的记录内容副本,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为何没有人曾提出过要我归还它们。我猜想,他们可能是在所有受刺激的过程中忘记了记录副本的事情。我并没有主动提出归还它们,在我呆在基地的全部时间里,我一直把那些记录副本藏在床垫的下面,而且自那时起,就一直将它们保留在我的身旁。你将是第一个看到这些记录内容的人。
由于艾罗的身体不是生物学躯体,除非它发生移动,否则医生无法探测该躯体的生死状态。当然,我知道艾罗作为一个现在-成为者如果没有在意识上赋予这个躯体生机,那么它将不会移动。我向威尔考克斯医生这样解释好几次了,而每一次他只是给我一个领情的微笑作为回应,拍拍我的胳膊让我再继续尝试。
在第三个星期结束时,威尔考克斯医生告诉我将不再需要我参与此工作了,因为军方决定将艾罗转移至一个更大更可靠的军事医疗机构,那里具备更好的设备去应对这样的情况。他没有提任何有关这个机构的所在地的信息。
那是最后一次我看到艾罗的替身。
第二天,我接到由(空军)参谋长Twining签署的书面命令,那个命令说我已经完成了对美国军队的服务,正式地撤销了我更进一步的任务职责,而且,我将获得光荣退伍以及充裕的军人养老金。我也将被军方重新安置,并给予一个新的身份和相匹配的档案。
伴随这些命令而来的,还有我收到的一份要求我阅读并签名的文件,这是一封保密宣誓文件,文件中的文风充满了“法律术语”,可是,其要点十分清楚,就是要我永远不与任何人讨论有关我在军队服役期间,看到的、听到的或经历的任何事情 -- 背叛美利坚合众国的行为将遭受死亡的惩罚。
作为处理结果,除了我将受到由政府实施的来自政府的保护之外,还被纳入了联邦政府的保护程序之中。换句话说,只要我依然保持安静,就可以一直活着!第二天早上,我被送到一架小型军用运输机上,飞往一个重新安置的目的地。在短期内穿梭了几个特定区域之后,我的行程最后终止在了格拉斯哥(Glasgow),在蒙大拿州的佩克堡附近。
在我被安排登上运输机的前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沉思整个的事件,想知道对我和艾罗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艾罗的“声音”,我在床上直起上身坐了起来,并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我在几秒钟内疯狂地环顾着房间四周,接着,我认识到了那就是艾罗,这位现在-成为者。她的身体并没有同我呆在这个房间里,当然,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她说“你好!”。她想法的语气显得平和、友好,那是艾罗,不会错的,我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怀疑!
我用思想传递说,“艾罗?你还在这里吗?”她说她还在“这里”,可是并没有在地球上的某个躯体中,当医生和军警们在会谈房间中对我们动手时,她已经返回到她在同领地的岗位上了。得知我现在很好,而且将被平安无恙地释放,她很高兴。
(生死书注:《大师在喜马拉雅山》超越生死的上师
一九四五年七月里的一天,上师说他想要离开他的肉身,我跟他辩说:"经上明载着,上师留下愚笨的弟子在世上是有罪的,要下地狱。"
所以他说:"好吧!因为你仍是愚蠢又无知,我就不走了。"
后来在一九五四年(在我准备动身前往德国之前),我在恒河沐浴时,想着:"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不应该强迫他束缚在肉体里,他已经给我太多了。"
我到上师的跟前,尚未开口,他就向我吩附:"叫其地的弟子在今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到这里来,听取最后的教训,我要离去了。"我们住的地方靠近一间庙,这间庙在喜马拉雅山四千八百公尺高处,位于巴苏达拉和巴垂那特之间。
在我们的传承里,能够见证一位瑜伽行者离开肉身是很有价值的经验,故上师临终时我们都希望能够在旁边;如此也证明一个人可以依其意愿离去。上师要活多久,他就可以活多久;一旦决定哪一天要离去,他就像蛇蜕皮一样离开他的肉身。
他说:"你刚才在沐浴的时候,在认为你没有权利留住我。现在你已很坚强而且学到点东西了。你已成熟并已在这世界能够独立自主。我觉得可以自由地踏上我的归程。"山上有五个弟子跟上师在一起,他坐在我们中间,问我们有无要学或想要知道任何灵修法门?我极度悲伤,同时又不愿意表现出我对他的执着,想着这个身体迟早会变为尘土,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我努力控制自己,他看着我说:"你需要些什么吗?"
我说:"我要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不论是忧伤,无助,或无法应对之时,你都要与我长相左右。"
他答应我他会的,然后祝福我。我们一齐向他跪拜。他以完美坐姿端坐,闭起眼睛,柔和地轻念着:"嗡————"然后示寂!
我们都开始哭了,也不知道是要将他的遗体埋葬,或是侵入水中,没有办法决定。讨论了两个小时,彼此安慰着,但是没有结论。最后他们要我做最后决定。我们想把遗体带回到自己的洞中,虽然两地相隔一百公里之远需要走好几天的路程。不管怎样,我跟另一位弟子决定抬着遗体走回自己的山洞去。山间无法走夜路,我们就留在一个小山洞里。我们很安静,相视对坐渡过了一个晚上。我根本不相信上师会离我而去,可是毕竟他去了。隔天朝阳升起后,我们又再次上路。大约走了二十四公里,我们想把遗体埋了,但是不知道埋在哪里好……又怕尸体会腐烂。过了两个晚上,在第三天清晨,我们决定把遗体葬于山顶;从那儿可以远远地望见我们的山洞。我们掘了一个二公尺深的洞,然后把遗体放进洞里,再把草和泥巴封入洞内的当口,我们忽然全身无法动弹!但可以讲话,但是五个人全都不能动,好像麻木似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好像灵魂出了窍,其它人的感觉也一样。离我们五尺远处有一棵枞树,我们都听到了上师的声音:"我在这里,振作一点!不要伤心!你们要我再活着呢?还是在没有身体的状况下来帮助你们?"
我说:"我们要你活着。"
我们异口同声地呼求他的帮助,并且求他回来。随后我感觉到一阵刺痛感,慢慢地麻木就消失了,我们的肢节可以活动了。上师从洞中起身走出来说"实在糟糕,你们还需要我活在这个身体里。你们仍然无法超越形相的束缚。执着我的肉体是一个障碍,现在我要看到你们不再执着我这个身体。"然后他开始教导我们肉体与无有形相的灵魂之间的关系。
我跟上师在一起的时候,许多次他都好几天不讲话也不动。每次当他张开眼睛时,我们就趋前,近身坐着。有一天他告诉我们有三种存在:
1、第一种人是绝对的存在,他是宇宙的主。
2、第二种是圣人,有超越生死的力量。他们是近乎不朽的灵魂(Semi-unmortal being)可以按其意愿出生或死亡。
3、是普通一般人,不能控制生死。对他们来说死亡是潜伏在他们心灵里永恒的恐惧,这种无知的人就要遭受痛苦的折磨。
一个圣人或瑜伽行者不会受到生死这种小事情的干扰。他们全然无惧。喜马拉雅山上的圣者所传播的第一个福音是超越所有的恐惧。无惧是悟道的过程之一。
在交谈之时,上师告诉我们成就高深的行者和圣人,寿命是无尽的,而且想活多久就活多久,个体灵魂可以自由出入身体,甚至于进入到另一个身体。据说伟大的瑜伽行者(Shankara)就有这种力量。经上记载这种法门称为帕卡亚·布拉威斯(Parkaya pravesh),我对这个法门极感兴趣,以前我在西藏跟上师的上师,老祖师学过这个方法。我的上师对我说:对一个有成就的瑜伽行者而言,如果他发现有一个合适可替代的肉体,那么另外换一个身体并非不可能之事。他叙说了三种延长寿命的方法:
1、经由强力的瑜伽力量和纪律的生活,一个人可以活很久。
2、换一个肉身,一个人仍然可以随着前生所带的因果业力继续的活下去。
3、悟道本身是解脱自在的,故不需要附着于这个所谓衣服的肉身。
读过一些稀有密典,且在上师跟前学习后,想要知道这些瑜伽科学的欲望愈来愈强烈。
圣人经验到生命真实的深奥处,这些事实是永恒的,是人类的法性,是全宇宙所追求的。所有了悟的人们,在其心灵深处都渴望要去明白,要来捉住这个真理,以达到人类最终的目标。
人类自文明之初就开始寻求永恒;过去人这样做,现在人这样做,未来还是有人要这样做。
生命借着身体表现出来,欲望寻求形相去自我表现,欲望是内在的灵魂,形相是外在的。没有内涵就不会有形相,就是死的东西;没有韵律的振波,没有形相或欲望做为内涵物,那么就是永远的漂荡;因此形相寻找欲望的同时,欲望便在寻求具体化。
许多人只看到身体的层次,而不能了解内在的生命,以为形相就是终极,故一直无法突破表相的束缚。他们的了解是不真的,其知识亦不完全。要了解人类内在的生命韵律,人必须学习超越欲望,来锻炼内在的敏锐性,以及心灵的集中,如此心灵可以从韵律波动的精细能量中得到帮助。
生命是一种韵律,知道这种韵律的人就可以长久地活在世上。)
我想知道她是怎样从他们那里逃脱的,我曾担心过艾罗可能遭到了他们使用电击设备的损害,艾罗说她在电击处理之前得以脱离身体,从而避免了电流运行通过身体。她想让我知道她很安全,不用我担心。我感到非常安慰,至少可以这样说!
我问艾罗,我是否将再也见不到她了,艾罗的回答使我恢复了信心和勇气,我们都是现在-成为者,我们不是物理的躯体。而现在,她已经在时空中将我定位了,我们可以一直保持沟通。艾罗希望我一切都好,我与她之间的交流暂时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