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忏悔礼地藏，老龟作偈别知音 ——九华法会奇遇记

作者：果住 2011.07.05

2011年6月25日，我和一些佛友有缘参加了新疆乌鲁木齐某矿业公司在安徽九华山翠峰寺发起的超度法会，超度古今一切战争和各种灾害中死去的众生。对于利益众生的法会，自然是龙天欢喜、瑞应频仍，在此暂且不做详述，而期间遇到的与动物有关的两件奇事，却更使人印象深刻，使我对佛所说的因果、六道轮回以及"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真相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25日晚上，超度法会告一段落，我们一行几个在家佛弟子意犹未尽，就又到侧殿狮吼堂里诵经绕佛大约一个小时，最后大家顶礼地藏菩萨三拜。起身正要离去，忽然看到从门外飞进来一只两寸大小的大飞蛾，径直飞到了地藏菩萨圣像前的空地上伏了下来。因为平时养成了一遇众生即授结缘三皈的习惯，大家就都围了过来，给这只飞蛾一起念起了三皈依文和佛号："皈依佛，不堕地狱；皈依法，不堕恶鬼；皈依僧，不堕畜生。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忽然一位师兄喊了起来："看，蛾子在顶礼呢！"大家俯身仔细观察：咦？是真的！在佛号声中，大飞蛾正面向着地藏菩萨圣像，最后两条腿跪在地上，最前面两条腿向前支撑着，随着身子努力地一起一伏，头部一会儿触地、一会儿离地——完全是一个标准的佛弟子磕头顶礼的姿势！一顶礼、二顶礼、三顶礼……大飞蛾也不管多少人围观，只是一味忘我地不停礼拜着地藏菩萨，大家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飞蛾有这种情形，都被飞蛾的虔诚感动了，纷纷赞叹——"你给我们示现这个相，说明众生皆具佛性，平等无二，谢谢你！""你让我们增加了对佛法的信心，谢谢你！""这不是飞蛾，这是菩萨呀！"……看到这殊胜的场景，我想一定要与大众分享，也顾不上去房间拿相机了，连忙用手机录了下来，虽然视频效果不是很好，总算是聊胜于无，把基本情况记录了下来。最后大家为了表达对这位虔诚飞蛾居士的恭敬，相约一起再为其念佛回向，于是列队右绕围着它念诵了十几分钟的佛号，停下来时，大飞蛾还在那里忘我地礼拜着，又拜了大约两三分钟才停下来，静静地伏在地上，也不离开，直到我们第二天离开，它也没有离开狮吼堂……

上海赶来参加法会的果红居士，向大家讲了这只大飞蛾的因缘："这位飞蛾居士宿世也做过几世的修行人，喜欢参禅打坐，可是戒律不清净，始终无法出离生死。后来有一世业力现前，贪图钱财，受人雇佣，昼伏夜出，晚上就穿上夜行衣做刺客一类见不得人的坏事来赚取钱财，结果死后堕落地狱，受尽了苦难，地狱果尽又受余报做了畜生，成了昼伏夜出、身披伪装色的飞蛾。今日有缘遇到佛弟子超度众生法会的殊胜因缘，借着三皈依和听闻佛号的功德，宿世修行的善根发动，一下子明白了导致堕落恶道的因缘，所以才在地藏菩萨圣像前虔诚顶礼，它是在忏悔过去的恶行呢！"大家听了唏嘘不已，难怪佛门有云："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原来真的是众生平等皆有佛性，希望世人早一点认知六道轮回和因果报应这个真相，立刻停止世上出于各种目的对动物的杀戮，才可能真正实现世界的和平与和谐，古德所说"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一点儿都不假啊！而连很多世人根本看不起的飞蛾，都有如此的善根知道忏悔和修行，我们这些人已经得了宝贵的人身又听闻到了难以值遇的佛法，还有什么理由懈怠修行呢？

大家离开了狮吼堂，这时有佛友说起今天有居士放生，给寺院送来了两只买来的据说有几百岁的大乌龟，正暂放在地藏殿里养着呢，提议大家去看一下。于是大家就来到来到地藏殿，只见两只身长六七十公分、体重几十斤（估算）的老龟正安静地伏在大殿的地上，大家一起给它们念了三皈依文后，就各自同两只老龟交流起来："要知道忏悔，改恶向善，在九华山地藏菩萨的道场里，要好好的修行，好好的发愿，将来离苦得乐，舍去这个畜生身，往生西方极乐净土，六道轮回太苦了！"……"大家看，它在点头呢！"大家顺着一位师兄的提醒看去，那只体型稍大的老龟刚才一直把头缩在龟壳里，现在果然把头探了出来，正在佛像前连连点头呢！即像是顶礼面前的佛像，又像是在表达自己已经听懂了大家的心里话。

从四川赶来参加法会的果净居士，为大家讲述了这两只老龟的因缘："这只体型大些的老龟，宿世也做过修行人，有一世在印度还出过家，但他只知道做善事，尤其是喜欢放生，放了不少生命，修集了不少福报，却不明白出离生死的修行道理，修福不修慧，内心贪嗔痴的烦恼依然炽盛，结果无法解脱生死。下一生，所修的福报现前做了富翁，就又醉生梦死，完全忘失了修行。等再一生，做了撑船摆渡的梢公，业力现前，被自己贪欲所驱使，见财起意，见色起意，纠集一伙人做起了黑心生意：看到搭船人身上带钱多的，到了江心就把人打入江中，钱财据为己有；看到有姿色的年轻女子搭船的，就想办法把人迷昏，奸污后卖到附近的妓院换钱，造业无量无边。这本来是下地狱的重业，但过去的余福未尽，死后就先做了畜生，成了乌龟。它的长寿，正是因为过去喜欢放生所修集的余福，可叹因为愚痴颠倒，到畜生道里享受长寿之福来了。"这个体型小些的呢，则是它多生的妻子，丈夫做善事时也随喜；丈夫作恶赚了钱回来呢，也乐得一起吃喝玩乐，不知道劝阻反而沾沾自喜，所以种下了许多共业，今生还在一起受报。因果真是丝毫不爽，今天那个把它们从刀下救回来又放生到寺院的居士，又岂是别人？正是宿世被它们做人时放生的那些众生之一呀！现在它们来到了地藏菩萨的道场，听闻了佛理和自己堕落的因缘，现在已经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正在为过去的罪业痛哭着忏悔呢！"——它们哭了？我怎么没注意到？我连忙俯下身去仔细观察：确实，两只老龟真的不时有眼泪从充满了沧桑的眼睛里流出来，眼眶周围都已经湿了一大片。有一同修疑惑地问："科普节目里介绍说海龟等水龟会流眼泪，一是排除体内盐分，还有就是为了湿润眼睛呀！"果净居士说："它们现在并不是这种情况，是真的动了感情，因为我看到的是两只老龟现出一对古装的老夫妇模样，真的在悲伤地哭泣，它们现在不但是后悔过去的错事，也在思念离散的子孙眷属。"原来如此，大家纷纷宽慰起两只老龟来。忽然果净居士对我说："老龟有问题要问，它说，你们大家都劝它们将来往生极乐世界，可它们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去了有什么好处呢？我不擅讲经，你来给它们说说吧！""那我就给它们讲讲《佛说阿弥陀经》的大意吧。"于是我当下就依《佛说阿弥陀经》给两只老龟讲解了西方净土的依正庄严和诸上善人俱会一处、寿命无量、圆证不退、必定成佛等等殊胜利益，讲完阿弥陀经大意后，我用曾经历过的虾王往生的事例鼓励两个老龟——不管你是六道众生的哪一道众生，或畜生或饿鬼或地狱，都与人一样，只要你具足信愿行，真信切愿实干，一定会与虾王一样，当生蒙佛接引往生净土，脱离六道苦海。它们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26日下午，法会结束了，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寺院，踏上了归途，在下山的车里，果净忽然喊我："师兄快拿笔！""干什么？""那只大飞蛾和两只老龟送我们来了，大飞蛾现的是一个身穿海青的在家居士相，两只老龟则现的还是那对古装的老夫妇， 老龟殷殷切切，说是有一些话要送给知音。"果净一边转述，我一边记录了老龟的长偈（见后附，题目是笔者所加），记录完之后，老龟嘱咐说："虽然输文采, 但凭赤子心, 达者勿笑我，且借警世人。 " 听了老龟洋洋洒洒六百多字的长偈，大家纷纷感慨三界火宅，轮回是苦，因果不虚，人身宝贵，若烦恼不除，必定辗转下劣，轮转生死，共同相约今生万勿留恋娑婆，一定往生净土，永别生死。

此次九华法会中巧遇飞蛾及老龟之事，其事固然令人称奇，其中之理更令人深思，故今亦以偈记之：

此文回向飞蛾及老龟三位居士早日解脱恶道，出离生死，往生净土，同时祈愿一切众生信受佛法，珍爱生命，断除杀戮，止恶修善，悟佛深理，精进不退，往生净土，早证菩提。

附：

1、老龟因缘偈

 

——九华山翠峰寺二龟泣首跪拜

2、关于文中居士知道老龟的前世，这是佛教中宿命通的能力，至于懂动物语言的事,则是他心通能力的一种体现。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阅读中国古代的那些寓言和故事,其中印象非常深刻的故事就有公冶长懂鸟语的故事.公冶长是孔子的女婿,也是孔子著名的七十二弟子之一,深受孔子的器重和喜爱,论语里就有专门的关于公冶长的记叙.儒家是讨论治理世间之法的,对于六道轮回以及任何超常之事都是敬而远之,所以在正史之中很少谈及公冶长懂动物语言的事,可是从历史上其他杂书的记载来看,这个公冶长的确是懂动物语言的.

《青州府志》就记载有"公冶长背诺"的故事 :　世传公冶长能解百禽语。 一日，有鸱来报长，曰："冶长，冶长！南有死獐！子食其肉，我食其肠！"公冶长应而往，果得獐，然其无意饲鸱以肠也。鸱是以怨之。居无何，鸱又来报如前。长复往，望见数人围一物而哗。长以为死獐，恐人夺之，遥呼曰："我击死也！我击死也！"至，乃一死人。众遂逮长见邑宰。宰审问，长再三辩，宰曰："尔自言'我击死也'，何为诈！"冶长无言以对。(译文:世人传说公冶长这个人懂得百鸟的语言。一天，有一只鹞鹰来报告公冶长，说："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一只死獐，你去吃它的肉，我吃它的肠！"公冶长答应后就前往了，果然找到一只獐，然而他并没有想把肠子喂给鹞鹰吃的意思。鹞鹰因此抱怨他。没多久，鹞鹰又来向公冶长报告，公冶长又前往。远远看去，有很多人都围着一个东西在喧哗。公冶长以为它是一只死獐，怕别人夺走它，远远地呼喊道："我打死的！我打死的！"到了之后，才知道是一个死人。众人就逮捕公冶长，扭送去拜见县官。县令审问他，公冶长再三辩解，县令说："你刚才自己说'我打死的'，难道是欺骗吗？"公冶长没有话可以应答。)

南朝学者皇侃的《论语义疏》引用了《论释》的记载：公冶长从卫反鲁，行至二上，闻鸟相呼往清溪食死人肉。须臾，见一老妪当道而哭。冶长问之。妪曰："儿前日出行，于今不反，当是已死亡，不知所在？"冶长曰："向闻鸟相呼往清溪食肉，恐是妪儿也。"妪往看，即得其儿也，已死。即妪告村司。村司问妪："从何得知之？"妪曰："见冶长，道如此。"村官曰："冶长不杀人，何缘知之？"因录冶长付狱。主问冶长："何以杀人？"冶长曰："解鸟语，不杀人。"主曰："当试之，若必解鸟语，便相放也。若不解，当令偿死。"驻冶长，在狱六十日。卒日，有雀子缘狱栅上相呼，啧啧。冶长含笑，吏启主："冶长笑雀语，是似解鸟语。"主教问冶长："雀何所道而笑之？"冶长曰："雀鸣啧啧，白莲水边有车翻，覆黍粟，牡牛折角。收敛不尽，相呼往啄。"狱主未信，遣人往看，果如其言。复又解猪及燕语，屡验，于是得放。(译文:公冶长从卫国返回鲁国的途中，到了二国的边界上,听到一群鸟在空中彼此喊着："赶快到清溪吃死人肉呀！"不一会儿，他遇见一个老太太在路上哭。公冶长就问她为什么哭，老太太就说，儿子前两天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应当是已经死了，可不知道在哪里啊？公冶长就说，刚才我听鸟说相约着要去清溪吃肉，恐怕就是你儿子吧！老太太就前往清溪查来，果然是自己的儿子死在那里。老太太就报告给村里管事的人，管事人就问老太太是怎么知道儿子死在那儿了，老太太说，我见到的公冶长给我说的。管事人一听，就想冶长如果没有杀人，怎么会知道老太太儿子死在那儿了呢，于是就把公冶长抓了起来送到监狱里。典狱长问他为什么杀人，公冶长就说，我只是能听懂鸟说话，不曾杀人啊。典狱长说，那就试一下，如果真的能听懂鸟说话，我就放了你，如果不能，就要偿命！就把他关在监狱里呆了六十天。有一天,有几只麻雀落在监狱的栅栏上，啧啧啾啾地叫。公冶长就笑了，这时看牢房的就发现了，他给典狱长说，公冶长笑鸟叫，好像真能听懂鸟语似的。典狱长就赶来问公冶长听到了什么，公冶长说，麻雀招呼他的同伴，在白莲水边有车翻了，车上装的黍和粟都洒了，拉车的牛角也折断了，走不了了，让赶紧去吃呢。典狱长不信，就派人前往查验，果然是这么回事，又试着让他听猪和燕子说话，都很灵验，这才相信公冶长能听懂鸟兽语言，于是放他回家了。)

类似这种懂动物语言的记载还有一些,如北宋《太平广记》卷十三的成仙公，限于篇幅在此不再做记叙,其实,在世界各地都有这种懂动物语言的故事.如著名的蒙古族民间故事"猎人海力布"，也记述他可以听懂雀鸟和野兽的语言.

对于这些事,不懂佛法的世人自然是很难相信的,觉得荒诞不经,难以理解,如北宋邢昺云："旧说冶长解禽语，故系之缧绁。以其不经，今不取也。"我小时候也一直把这些故事当成神话,直到接触了佛法才恍然大悟,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懂动物语言的能力不过是"他心通"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而且还很初级,真正的他心通要比公冶长的本事大太多了。他心通是六通之一,具名知他心通，又叫他心智通，知他心之智自在无碍。如般若经曰："三他心通，能如实知十方沙界他有情类心心所法，谓偏知他贪嗔痴等心，离贪嗔痴等心。乃知聚心散心，小心大心，寂静不寂静心，解脱不解脱心，皆如实知。"在佛教历史上,有他心通能力的人并不鲜见，就是很多鬼神也有这种能力。有这种能力的众生可以知道各种动物和人的心智，对方想什么、想说什么都能够洞察。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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