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黑关

我曾穴居于一个小山洞长达十一个月之久,在此期间未曾会晤过任何人。就我们传统的惯例而言,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锻炼。通常,这种锻练不得少于十一个月,因为—确实地—纵使一位最迟钝的探索者,经由此阶段的锻练后,亦将洞悉至高的真理。所以,我的老师说:“无论你是多么地精明练达,我仍然认为你是最愚钝的,你务必完成十一个月孤独的闭关锻炼。”

在此期间内你不得外出和沐浴,但是你会学到一种充沛精力的呼吸法可以洁净毛孔,此法的确远胜于沐浴。每天仅有少量的食物和水,不过足以维持生存了。我所吃的食物大多是大麦、野菜、果汁及早晚一杯牛奶。在一坪半有限的空间里,我要有规律地作一些体位动作,睡眠时间是两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我不断地重复默记上师的真言咒(guru-mnantra)。从事静坐、专注、集中的锻练。另外每天强力而谨慎地练习呼吸控制法三次。

穴洞的入口是封闭的,只有一条清除秽物用的小道。在穴洞顶端有一针孔小洞,射进一线亮光,这小洞可以帮助心灵集中于一点。即使你无意识让它存在,它也会自自然然地呈现在眼前。你不必花费任何力量集中在那个位置,因为,除此唯一的亮光外,别无他物可见。在此完全与外界隔绝的状况下,如果不做静坐,将整日无所事事。此时若不静坐,很快地,人便会失去平衡。你实在别无选择。

贤智的哲人有系统的教导学生深入静坐的方法,他们往往会说:这是第一步、其次、再其次……等等。无疑地,他们会描述来自静坐的征兆,当一个特殊的征兆显现,学生将明白自己又迈进了另一个阶段,于是,在此方法中修持者逐渐达到集中的最高层次。由于他们始终保持着严谨的观察,使学生在整个锻炼过程中,不致于受到干扰或经历稍许的折磨。

对我而言,在与世隔离的闭关生活中,前两个月是相当艰难的,但过了这阶段后,我反而喜欢上它了。

胜王瑜伽(Raja Yoga)的科学在于教导人经由集中,静坐和三摩地的锻炼,达到内在的转变。在此训练中我发觉:没有相当时间的静默生活,而想持续地处于深入的禅定状态是不可能的。

十一个月之后,我从穴洞出来,那是七月二十七日傍晚五点钟。第一个星期,我不许停留在室外的阳光下。我似乎难以适应外在的世界。任何事物看来都与以前大不相同,我仿佛到达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第一次到市镇,我花了四十分钟才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因为我不习惯外界如此频繁的活动。但后来我逐渐能够适应这个世界了。到这个世界之中,我了解:世界有如一个剧场在这里,我能测验自己的潜力、言论、情感、思想及行为。

当我完成这项训练后,便筹划到西方去。虽然我极不愿离开我的上师,但他坚持说:“有一项任务等着你去完成,也有一信息等待你去传达,这是我们的信息,而你是我的工具。”然后,上师要我去日本,他告诉我,在日本将会碰到一个人,此人会帮助我到美国去。

我由加尔各达搭机抵达东京,口袋里仅存八块钱。在香港过境停留时,我在机场餐厅点了一杯茶喝,不知道需要付钱,所以侍者递给我一张四块钱的账单时,我吓了一跳,还加了一块钱当小费。因此,当我抵达东京,身上仅剩下三块钱以及在机上用餐所剩下来的一个苹果。

一个人向我走来,问我从何处来?在日本要住在何处?我告诉他:“我在日本有一个朋友,我会住在他那儿。”他问我:“你的朋友是谁?”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反正我在日本没有朋友认得,所以我说:“你就是那位朋友。”就这样,我留宿在他那里。他介绍我认识Yokadasan-Mahikari的灵魂人物,有成千上万的弟子。Yokadasan曾看到喜马拉雅山上的一位圣人出现多次,介绍的时候,他敬畏地拥抱着我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希望你把喜马拉雅山上大师们灵修的奥秘传授给我。

我在他家住了六个月,有机会在东京、大阪及其它城市教导许多灵修团体并发表演说。

当我将上师的讯息转告Yokadasan之后他买了一张机票给我,让我继续美国之行。在我离开印度之前,我的上师已经告诉我:在美国我会碰到我的学生及伙伴们。他对我描述的许多细节,后来都成了事实。如今我仍然继续在完成我的任务。有时,这些事令我沉思不已,但我明白,当神给我机会,我将忠诚地履践我生命的目的。

我生命的目的就是架设一东方与西方相连接的桥梁,成立一个瑜伽学习中心,在这个中心忠实地传播圣者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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